谢枝山一窒,憋着嗓子解释:“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对那书所教之事,如何作想?”
司滢缓过神了,脑袋从他脖子旁边拔起来,目光爬他脸上,扔下一句:“那不归我管。”
这个精怪。不归她管,说得可真理直气壮。
谢枝山有些伤悲:“真以为那是我的活计,你受用就行了?”
司滢睨他:“难道你不受用?”
她轻飘飘说话,把谢枝山弄得动荡不已。
果然读过洞玄子的女人就是不同,很有进益,没有埋没她的悟性。
“我自然也是受用的。”谢枝山仰唇一笑,风流天成。
笑完,又去挨她的边。
司滢被他下巴新冒的青茬扎得往后一缩,伸手摸了摸:“怎么没刮胡子?”
谢枝山唔了声:“忘了。”
之前一天能洗好几回的人,居然能忘了刮胡鬚,足可见得这两天忙成哪样。
司滢揪着他吸两下鼻子:“沐浴也忘了?”
这可是大事,谢枝山忙往后退,持歉地问:“熏着你了?”
司滢摇头:“是香的。”
谢枝山脸上一红,小声说:“我闻着都要馊了……”
太夸张了,司滢推他:“那你还不去洗?”
谢枝山撑着脑袋,说不想动。
司滢很仗义:“去吧,我帮你。”
谢枝山目光古怪起来,费解地看着她,接着抱她坐到一旁,自己则起身理理衣襟,再拍平公服上的褶皱:“时辰不早了,本官送你出府。”
陡然又恢复成一幅官架子,司滢坐在床沿,盯着这个虚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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