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鼻子灰,怎么都该是乌眉灶眼的,然而这位特别想得开,晃着压襟的玉佩,嘴里哼着小曲,乐陶陶地走了。
背影一晃一晃,自得其乐,看得人哭笑不得。
“这袁小郎怎么滑头滑脑的,跟五姑娘不是龙凤胎么?怎么生得不大像,脾性也不着边?”织儿纳闷。
司滢也不懂:“兴许一个随爹,一个随娘?”
等回到蕉月苑,在织儿的追问下,她把书房里的事给说了。
听完后,织儿竖了大拇指:“姑娘真是招式了得,居然逢凶化吉了。”
司滢不敢领这份夸,她是急中生智,但也做好了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只是脱险太快,仍然有挨不着实地的感觉。
一旁,织儿喃喃地问:“姑娘,你觉不觉得郎君……有点像话本子里提过的一类人?”
“什么?”
“我不敢说。”
主仆俩悄然对视,虽没说话,脑子里却不约而同地蹦出几个字——纸糊的老虎。
当日晚些时候,大夫上门替司滢把脉。
倒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说内火确实旺了些,有可能会再流鼻血,便开了些清火的方子,让吃个几天,得闲了多绕绕弯,散散那碟梅子的药性。
司滢一切照做。
许是为了赔情,后那些天,时不时能收到袁阑玉送来的东西。
刚开始是各色清凉补品,到后来是不知打哪淘来的小玩意。有巴掌大小的纸鸢,消暑的童子风扇,还有会饮水的木鸟,倒比什么书册要消闲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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