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爱脸上的表情僵住,想了想,还是对妹妹倾吐出来:“说起他,我心中梗得难受。”
“怎么了?姐夫欺负你了?”
裴爱摇了摇头,也算不上欺负吧。就是她昨日听仆从说,府君去朱府那日,遇着了云阳亭主,夜晚就将亭主带回衙门,在一间房内谈话。
还听说,云阳亭主是府君的青梅竹马。
裴爱内心是相信王峙的,而且仆从们说,他与云阳共处一房,至始至终房门大敞,只是端坐着对话。
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裴爱也是明事理的,明白这事没什么,应该大度一点,王峙不提,她便也当不知道。
但明白是明白,相信是相信,走了三四步,心里突然像有一百只小虫子挠,又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
难受,膈应。
甚至连那句青梅竹马,也令她耿耿于怀。
裴爱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女郎。
可她就是想无理取闹,会生气王峙为何要与别的女人夜晚独处,衙门那么多地方,不能在正常么?又嫉妒亭主与他青梅竹马,两人过去是否有过山盟海誓?
就连成亲当夜,王峙直言没看上她,定下一年之约,她胸中都不慌不乱,此刻却扰了心智,时时刻刻都不舒服。
裴爱盼着王峙亲自告知,却等不来他的解释。
晚上王峙回来,打地铺,入眠,会与她道早,道晚,却只字不提亭主的事。
裴爱冲裴怜叹气:“可能没有哪个陷得深的女郎,是不小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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