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论是多么大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人们所遗忘,只有遭受到伤害的人,永远走不出来。
时郁眼神空白,似不明白傅云礼为何如此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姐,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是麻烦,你去我那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傅云礼说的是实话,单独放时郁一个人住在外面太危险了。
她不会表达,没有喜怒,初中曾经有一次被几个男生围着嘲笑是哑巴,都没有一点反应。
随着年龄的长大,她的病不仅没有好的趋势,反而越发封闭自我。
去心理医生那里,能和医生面对面坐着不说话几个小时。
尤其是17岁休学那一年。
回来以后,时郁就更不爱说话了,与人说话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傅云礼知道原因,正因为知道,才没有办法。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旁边有个学习桌,再就是个独立卫浴,连客厅都没有,哪怕时郁的东西不多,东放一点西放一点,也感觉很满。
傅云礼就坐在床上,两只手捏住水瓶子,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担忧和烦躁。
时郁站在原地想了两秒,抬起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用平板的没有起伏的语气道。
“想太多。”
“怎么就是我想太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傅云礼气急败坏,晃了晃脑袋,甩开时郁的手。
他一抬头,就看见少女近在咫尺,纤细的腰肢尽显,曲线美好,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似坠满了月色星光,清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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