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时郁的叫喊声。
“荆谓云!”
荆谓云想也不想冲了进去,然后看到大小姐委屈巴巴站在铁锅旁边,用手指了指锅。
荆谓云:“……”
嗯,大小姐端不动锅,大概是用铲子翻菜就很累了,可以理解。
荆谓云无奈地走过去单手握住锅柄,上下掂了掂,让里面的菜受热均匀才倒在盘子里。
时-弱不禁风-郁,面无表情给他鼓了个掌,以示鼓励。
荆谓云:“……”
他发现了,大小姐现在越来越像那天醉酒的样子了。
表情虽然还是很少,却比从前多了不少,也爱说话了。
现在……
还为他做饭。
荆谓云不喜欢过生日。
或者该说,他从不过生日,自记事以来,周围的人都说,他出身肮脏,每天都在说,一遍遍重复着。
有时候荆谓云都在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真的很脏,不配活着。
那些人大概是学历也不怎么高,用词很单一,来来回回就是,野种、畜生、小三的种、真脏、晦气……
让他猜猜荆家怎么知道他生日是今天的。
应该是找到了母亲生自己时所在的医院,以荆家的手段,查到这些不难。
明明很简单就能找到他们,却不闻不问十七年。
荆谓云可以理解众人对私生子的痛恨,却不能接受渣爹装死,骗他母亲,给他母亲希望又不管不顾。
他也怨那个对自己非打即骂的母亲,从未把他当成人对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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