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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顾芳的修为，旁观者的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眼前色厉内荏的大豨，顾芳却没有半点进退维谷的烦恼，反而有种想笑的感觉。

眼前的这只大豨即便有着不少缺陷，放在宇宙中只能沦为逆行伐仙的背景板，但其实力的的确确达到了斩道境界。能够走到斩道境界，虽然远不及圣人，但即便在这太古时代也算是一方强者，从过去到未来，有无数位天资卓绝的天才都于斩道壁垒前折戟，可见斩道的艰难。

可这位放在那些天骄和英杰面前，却又是无比的讽刺。

遮天世界其实也有捷径，譬如体质、血脉、仙丹、神药等等，虽然这些都是珍贵无比，但确实能够助人一步登天，跨越常人多年的努力。然而，这种通过捷径提升的实力，倘若没有相应的道行和心境根本无法驾驭，只能沦为背景板。

不仅仅是眼前这只前倨后恭、依仗人势的大豨，就连原著中的不少圣人、祖王，观其种种，也是相当不堪，和那些惊艳世间的神王、圣人王呈现出鲜明的对比。甚至于，那些原本万族共尊的至尊，有的寿尽化道，有的打进仙路，但更多的还是自斩蛰伏，荼毒万世。

或许曾经的圣人、祖王乃至至尊也曾豪情万丈，也曾别开生面，自成一道，也曾大爱众生，但时事总在不断地变化，岁月从不曾停留。在这个不能成仙的红尘中，即使有着一颗金刚琉璃心，还是会被红尘之气所侵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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