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坏人说的,漂亮哥哥为阿桥摘花刺绣的事,她悉数都记不起了。
鹤声静默半晌,有些恍惚。
他最近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两个字落在他心里,同他在在民间流亡了数年,早已没入他的血肉,成了块难以磨灭的碑。
烛火晃荡间,鹤声清清润润的声音落下来,他眼尾带了些殷红,如胭脂散粒般。
“是,往往就是阿桥。”
他说着,心里的情绪如翻江倒海般。
他既愿他的小小姑娘能记起从前所有事,再走近他一些;又唯恐她记起从前的事,他害怕小姑娘想起他曾经的所有怯懦与不堪,惶恐小姑娘眼里的嫌恶。
“往往。”少年人冰冰凉凉的指尖抚上小猫儿的眉眼,压下心里的酸涩,“往往若是记不起,也无妨碍。”
秦小猫儿耳尖竖起,觉察到漂亮哥哥不开心,从鹤声怀里爬起来,软乎乎的小爪子握住鹤声的手,小猫儿扬着小下巴,眸子亮晶晶的:“漂亮哥哥,我、我能记起的。”
“我做梦总是能梦到呢。”
“先前我发病时,也梦到漂亮哥哥了。”小猫儿歪了歪小脑袋,想了想,细声细语的,有些愧疚,“虽然我那时认不大出来,但是我现下能一眼认出漂亮哥哥呢。”
“漂亮哥哥。”小猫儿软软的小手挠了挠他的掌心,“你得相信我呀,我定然能记起来的。”
鹤声瞧着她,犹豫了许久,才轻声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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