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疯狂的想法都终止于他偷偷的跟在南欢身后,看她虔诚的跪在佛前,在并生的古树下供上象征姻缘的红牌。
他在她走后,取下那块红牌,红牌上是她的笔迹,娟秀的小楷一字一句写着对魏玉与她未来美好的祈愿,字字句句都是钟情。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与君子这两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权势或许能让他不择手段的抢来南欢,但南欢并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人。
人心与恋慕,不是权势能够强夺的。这样浅显的道理,他还算清楚。
放弃两个字太难,他做不到,却又看不到任何希望,苦闷难消,只能离开京城,逃避她的幸福。
最是桀骜不驯的少年,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伤心的滋味。
听说魏家出事,他们的婚事未能如约举行,南欢为了魏玉被赶出家门。
宋暮回到京城,这几年她在等魏玉,他又何尝不是在等她。
他旁观了她这些年的固守与坚定,比谁都更清楚曾经魏玉在她的心中占据多么重的分量。
他思索片刻,方才抬眸看着她,试探着开口道:“我相信你。如果你对他仍有些许不忍亦或者念及旧情,我也可以理解。”
这个回答实在出乎了南欢的意料,她拧眉看着宋暮。
这种心绪很难形容,他的信任让南欢先觉得高兴,可很快又想生气。
高兴是因为他愿意这样相信她,没有小心眼的因此而不虞,对她心生间隙,生气则是因为他未免也太容易相信她,太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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