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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瞬,又让她皱紧了眉头。
她将纱衣摊开了,便看到好端端的衣服,在正中胸口的位置,有好大一片脏污。
什么嘛。
南渔刚才还揣度他心思,这一刻,已十分确定,他根本不是睹物思人,或许,就是厌弃她,拿衣服出气。
不由想起他平时那个冷冰冰的态度,她腹诽两句,拿起纱衣,走了出去。
院中正好有一口天井,南渔拿了一个干净的铜盆,将衣服往里面一放,打了桶水上来。
本是要洗自己的,可她再次回房时,看见床边的壁栏上挂着两件男子的长衫,似换洗下来的。
她凑近一闻,有点味道。
她思忖片刻,本不太想管,可想到最近他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心一软,顺手拿下来。
与自己的纱衣,一同洗了吧。
南渔平时在宫里当主子惯了,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若不是有上世的经历,她连怎么浣衣都不太知道。
而此时,她像个小媳妇一般,在院中走来走去,一开始想寻找皂角,后来又觉得洗衣不应该在屋中。
搬了个小凳,就在天井旁,她将自己腰间的缎带解下当襻脖,系好后,显得利索多了。
南渔很认真的清洗,清水投了几遍,她在院中找到晾衣的地方。
女子双手平滑在衣上拂过,发丝被风吹的尾端打着小卷,她的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对自己的劳作很满意。
萧弈权墨靴踏进,便让他看到这样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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