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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整,墨考毕,学士们纷纷交卷离场。
脑子里回响的,自然都是中间檀缨喝退姒白茅那一幕。
情绪上,似乎是壮了秦宫声势。
但务实点来看,姒白茅是来指路的,带着资材来的,后面更可能会邀请秦学士赴奉天留学。
如此闹僵了,那资材也便无了,他也不邀了……
你檀缨是无所谓,我们又招谁了?
一时之间,出了考场他们便议论纷纷。
“公子白茅不是说的清清楚楚,是承师业来指路的么,这又哪里惹到檀缨了?”
“或是檀缨树敌多了,神智敏感,来个人便以为是冲他来的吧……”
“不要说檀缨,祭酒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唉,一向执掌大局稳如泰山的祭酒,怎也有唯唯诺诺的一天。”
“祭酒还好了,司业直接不见踪影……”
“呵,再这么下去,秦学宫不如直接叫檀学宫吧。”
各方议论之间,忽有一声尤为宏大友善的“议论”传来。
“长安,你不明因由就里,瞎议论什么学宫的事!”
“啊?”
循声望去,正是并行离场的嬴越与谢长安。
嬴越一脸质询之色,谢长安则只有懵逼。
嬴越再而骂道:“祭酒心系大局目视千里,你比他还有远见?!”
谢长安委委屈屈:“比不过啊……”
嬴越:“司业心如磐石,志存高远,你比他还坚决?”
谢长安:“没……没有啊……可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还想最后那道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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