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看着他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简语的椅子就摆在顾寒山的右手边,顾寒山知道,一会他会坐在这里。
稍微有一点距离,超出一个手臂长。
但顾寒山还知道,如果她突然显得巨痛不适倒下,简语所在的这个距离,会让他只迈一步就能到达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到达她身边。他会俯身查看她的状况,而她完全可以做到,左手按住他,右边拿着那支笔扎进他的颈动脉。
她很清楚致命的位置在哪里,她确认她可以毫不犹豫,深深扎进去。她知道怎么做能让血流得最快,她知道如何令伤口无法愈合止不住血,就算只是一支笔,就算这里是医院,就算周围全是医生,也没人能把他救活。
就像她爸爸一样。
就算他这么聪明,身体这么好,也很会游泳,但最后还是去世了。
她能活下来,没有死去,就是为了给他报仇。
没人能在这样伤害爸爸之后还安然无恙,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爸爸付出的是生命,他们也一样。
她原本也是听从爸爸的教导,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处理问题,她明明恢复得这么好,爸爸会为她骄傲。但是直到今天,她发现还是不行,做一个正常人太痛苦了。她真的不行。正常人会被欺负,疯子却能欺负别人。
简语跟那医生说完话,转头过来,对上了顾寒山的视线。
顾寒山想,她真的不行。她宁愿是个疯子。
可她为什么犹豫?她竟然分不清她的痛苦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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