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惊了:“你这是什么时候带上的?”
拂满笑道:“他,他就不会,不会把这些,这些东西离身。”
赵燕宁家里世代行医,到他这里却独对死人感兴趣。在大乾,仵作通常被视为不祥之人,为了入这行,赵燕宁大过年的挨他父亲的打,打得后背硬生生脱了一层皮,他也还是咬着牙喊:“我就要替死人说话!”
这样的执拗之下,是绝顶的天赋和热爱,旁人都验不出古怪的尸体,他偏能看出端倪。
“什么淹死的,她嘴里虽有河沙,却压根没到喉咙,摆明是死后沉塘。”手在死者脑袋上按了几下,赵燕宁很快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铁钉,“这才是死因。”
沈岐远瞳孔微缩。
用烧红的铁钉刺穿头骨——若是这样的杀人手法,那池塘就不是第一现场。
仅仅只是撞见抛尸的话,那个厨娘也不至于害怕成那样。
他急忙转身吩咐:“你们先带人去将刘屠夫家守住。”
紫帽护卫在外头应了一声。
赵燕宁已经开始写仵作手记了,一边写一边骂:“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尸体,让你们来来回回跑这些天,但凡刑部司那些酒囊饭袋多看两眼《洗冤录》,也不用让人去街上淋雨。”
拂满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比划:我也查探到了东西。
沈岐远看向她,她接着比划:往常那爊肉摊位都是刘屠夫出摊,厨娘是个软性子,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一贯不管屠夫生意上的事,偏巧那天屠夫有事出门,又有客人提前说了要买爊肉,厨娘才不得已帮着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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