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一向是魏玠寻求清净,去除杂念的地方。人生一世都有既定的命数,他要为了魏氏而活,恪守礼教节制欲念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薛鹂,让他奉行多年的仪态礼法在欲念前溃不成军。
侍者端来净水与帕子,魏玠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替她擦洗干净的时候,她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谁能想到克己复礼的魏玠,在动情之时能发出这些声音,让她一个听者都羞愤欲死。
那些喘息与轻|吟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到魏玠若无其事地叫来侍者,她仍觉得回不过神。
魏玠擦干了手上的水,沉思片刻,问道:“鹂娘对乐安做过这些吗?”
他的心情似乎还算愉悦,语气便也带了几分温和的笑意。“莫要骗我。”
薛鹂连忙答道:“不曾。”
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世上与我如此亲密的仅有表哥一人。”
魏玠连她用过的杯盏都要丢弃,倘若她与梁晏有过什么还敢碰他,只怕不死也要被剁了这双手。
他坦白道:“乐安已经离开了洛阳去往上郡。”
薛鹂强忍失落,只露出些许无奈,说道:“我与世子无缘,能与表哥相守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笑了笑,似允诺一般说道:“只要鹂娘爱我,我亦会永远待你好。”
夜色已深,魏蕴猛地坐起身,薄衫已被冷汗浸透,凉风一吹冷得她霎时间清醒了过来。动静引来了守夜的侍女,侍女立刻递上茶水,关切道:“娘子可是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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