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又尽量和缓着语气问道:“那方侯又是如何说的?”
妙宝垂首,将一缕垂下来的凌乱碎发别到了耳后:
“方上凛他自己心中当然也有疑惑,因为他哥哥死的时候,我身为外室,连为他哥哥戴孝的资格都没有,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哥哥落水当日穿的什么衣裳呢?
他哥哥被人捞上来之后的样子,也就方家父母、方上凛和弟弟,还有家中几个家生子奴仆见过,而且捞上来之后,他们就很快给他换了寿衣了。我一个外人,若非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对啊。”
婠婠也道。
这时,妙宝的表情便开始有些扭曲,眼中也投射出惊人的恨意来。
“因为方家那时忽然有奴仆跳出来告我私通。说我是和他们家中的另一个家仆通奸,所以从那家仆的口中套出了这些事情,借此做局陷害吴娘子和吴家。至于吴大舅丢失的那枚玉佩为何会到了我的手上,也是因为那与我通奸的家仆,借着仆人的身份驾马车送吴大舅回府的路上偷走的。
告发我的人说,我是一心存着坏心思,想着借用这法子斗倒了吴娘子,然后趁着方家和吴家大乱的时候,私下卷走家中金银和那通奸的家仆私奔。甚至于我腹中的孩子,也是那家仆的,不是方上凛的种。”
当然了,吴娘子和吴家人做出这么大的局来,该备齐的证据自然也是应有尽有。他们甚至还从那奴仆的箱子里搜出了妙宝的贴身肚兜和方上凛从前送给妙宝的值钱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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