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主无关,是我有话对你说。”他垂眸看着荆年空空如也的腰间,“听说,你把神武送人了?”
“不愧是你,消息灵通,这才一会儿的事。”
柏霜无视他半真半假的褒奖,质问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和别人不同,他们放弃今年,大不了等明年,但你……”
他瞥了眼四周,似乎还是顾忌隔墙有耳。
荆年了然,悠悠道,“但我,身上流着魔的血,是修仙正道、乃至整个人域都容不下的杂种,这一点,我时刻铭记在心,怎可能忘记?”
“别说这个了。”柏霜蹙起眉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修为涨进的同时,魔气显露的隐患也越深,今年的召唤就已经初露端倪了,等到明年,可说不准无定崖上会是什么场景。戚识酒值得你这么做吗?”
突然被点名的我有些心虚,不敢看人,但往荆年怀里躲也不妥,只得跳下地,找了根柱子躲在后面,继续偷听。
有点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柏霜。
“没有明年,我本就不打算去第二次。”荆年望着蚀艮峰秘境的方向,唤道,“过来吧。”
电尾烧黑云,雨脚飞银线。
转眼间,地上插了把无鞘之剑,通体赤红,热浪再细看,才发现剑身实为通透的银色,不过其中剑灵如熔焰般涌动,几乎要冲出剑身。雨滴从剑柄滑下,落地成石,又被剑灵灼烧、融化为岩浆,将多年的陈锈尽数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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