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

青天凝视着人祖，神色明显震颤，有些惊骇的道：“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人族，怎么可能聚天威，成为‘天’的存在？”

“为什么不可能？”

天之剑中传来人祖的声音，“天族并非这世上唯一的天，诸天万族每一位，都有资格成为天，天下万物的潜力都是无穷的。”

“我知道了，百万年来你与万族博弈，其目的不过是想成全自己，你才是那最有野心之人。”青天似想到什么，神色阴沉的道。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但野心却是最大。

人祖啊人祖，你又欺骗了诸天万族。

“成全我？”

人祖的笑声传出，是那般轻蔑，“青天啊青天，你已着了痕迹，还如何妄想代天道而立？”

“着了痕迹。”

青天神颤，口中喃喃低语。

身为天族最伟大的存在，唯一一个无限接近天道的人物，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商，绝对都是无比恐怖的。

只一瞬间，便似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

青天脸上的阴沉渐渐散去，道：“的确是我着了痕迹，从这点上，我倒是应该感激你。”

说着，他还当真朝人祖微拜了下，已示感激。

本是不死不休的两人，此刻就像是在论道般，和之前的疯狂战斗，显得截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

有时候最值得敬重的，往往是你的一生之敌。

这句话一点不假。

人祖是青天的大敌，却也是一位值得敬重的敌人，没有人祖，寂灭之局早就稳定，百万年的博弈有恨有杀，但不妨碍欣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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