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龙抬起眼皮，满眼轻蔑。

他堂堂真灵族族长，尊者巅峰，在寂灭崩碎，天道不复的情况下，便已是最巅峰存在，莫说九天，便是天族族长亲临，也不敢说能从他手中把人带走。

虽然他不听人祖之言，要找瞳子报仇，但他既然答应做这护棋手，自然就不会看到秦风出事。

“天族和真灵族虽然都是因天而生，但你们不过是天制造出的生物，用以制衡我们天族罢了，没有天的源泉，你能存在多久？”

即便眼前当面是始龙，九天也是毫无畏惧，而是轻蔑道：“距离第九人陨灭已经过去二十万年，你的力量还剩下多少呢？”

始龙的神色第一次变了下。

这就是为什么天族能成为十大强族之首的原因。

因为他们就是天。

而他们，太过依赖‘天’的力量，‘天’若不复，源泉不再，流逝的力量将不再回归，直到耗尽而亡。

这也是人祖为何提醒他，时机未到，最好不要出手的原因。

但只一霎，始龙便恢复神色，坚定道：“你带不走他。”

“是吗？”

一道轻蔑的声音传出，不是九天，而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淡淡的旋涡在夜空翻滚着，一路光辉像是穿梭无垠星海，从遥远的地方汇聚而来，渐渐地，一道模糊的身影显现，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又好似本就是那般形态。

“无天！”

始龙没有出声，下方的幻无天却是惊呼出声，华青云和南无依相继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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