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峥温声答应,含笑温润,如圭如璋。
可是当真的和谢云骋坐进一辆马车,姜峥虽面上仍旧微笑,目光落在谢云骋靴子边的一点泥,心里很不舒服。
他从不让别人坐他的马车。于他而言,马车是和床榻一样私密的地方,不该被别人沾染脏东西,不干净。
他向来习惯伪装,一张玉面让人看不透心底的嫌恶。
谢云骋自然也不知道坐在对面的表妹夫在嫌自己脏。他还在想着刚刚俞嫣眉眼间那一闪而过的皱眉,思索着这两个人拌嘴的可能性。
俞嫣的小性子,谢云骋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琢磨了片刻,笑着主动开口:“酿酿自小被长公主娇养着,又多少染了一点长公主的脾气。幸好青序品行高洁和善包容,如此和她倒也能成就琴瑟和鸣的眷侣。”
姜峥听着谢云骋这话,抬眼望向他。
他谁?
他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酿酿的娘家人?他够格吗?
这言下之意,全是在说俞嫣脾气不好需要他包容。他的妻子怎么脾气不好了?他的妻子是这个世上最温柔体贴又柔软的人。
一点都不了解他的酿酿,还在这里自以为是地瞎说。
姜峥望着谢云骋的眼眸温如璞玉,甚至带着一点笑,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收回了目光。
谢云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说错话了吗?
去品馐堂的马车上,俞嫣从谢绮山的口中得知今科的探花郎陈鸣衣最近竟是住在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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