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没说话,依着她的身子向前一步一步走去,她身上有青松的味道,清冽浸透脾肺,连身上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到了她的家,是一间家徒四壁的草屋,她要将他安顿在土坯炕上,见到他皱了皱眉头,她不甚在意地说:“我这里简陋,你将就着些,等伤好了,就不用再受这罪了。”
萧持看向她。
她还想留他到伤好?
看她妇人打扮,不怕传出什么闲话吗?家中男人又在哪里?
萧持没疑惑多久,她就领了一个小团子回来,小团子大概四五岁的年纪,脸色苍白,像是久病未愈。
他听到那孩子喊她“娘亲”。
孩子声音软软的,喊的娘亲是真的亲,孩子有些怕他,又不敢表现出害怕来,跟在女人身后忙进忙出,一步不离,萧持觉得有些稀奇,这样的画面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她喂孩子喝粥,母子之间的对话甚至有些无聊,可萧持坐在炕头间,满脑子竟然都是他们的声音。
后来他知道,她男人应该是死了,她因为招人的样貌被乡绅纠缠,曾经差点丧命。
千流早就跟着脚印找到了他,所以救下他们母子二人也是举手之劳,但萧持没想到还会发生变故,那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被一根金簪险些要了性命。
萧持永远都记得那个深夜,简陋狭窄的草房里,炕头旁,女人拼死想要留下一条命,孩子却只希望他的娘亲不再疼。
把唯一一颗护心胆丢出去的那一刻,萧持自己也有些震惊,他觉得他可能是疯了,竟然会用这么珍贵的药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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