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忽然明白了每一次陛下跟她提到的那个“他”,原来不是别人,也是他自己。
他走过去,萧持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单手扶着花瓶:“怎么回来了,你不怕我伤害你?”
一松手,花瓶便倒了。
姜肆紧着手心,松开再握紧,似乎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她问:“陛下知道自己的怪病?”
萧持动作一顿,握着花瓶的颈口站起身。
“这算病吗?”
姜肆看了看他的手,总感觉他下一刻就会把手中的花瓶抡过来,这人情绪不稳,常常对她动粗,不讲道理为所欲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跟那个陛下完全不一样。
“其实……也不算太严重的病,只要不影响日常与公务,不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于陛下来说就没有大碍。”
萧持忽然向前一步:“可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打算让朕怎么处置?”
姜肆仓惶抬头,掩饰着心中慌乱,刻意弯了弯唇角:“我是医者,不会出去乱说,我一定会替陛下保守这个秘密。”
“朕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看到越来越近的人,姜肆往后退了半步,心里思忖着该说什么应付他,忽然看到萧持脚步一顿,他骤然停住身形,眉目紧闭,手中的花瓶也掉到地上,“啪”地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陛下?”姜肆见他摇摇欲坠,下意识上前要扶住他,萧持却在她触碰他之前就回过神来。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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