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我怎么睡床上了?”她明明记得,昨晚她趴在地上就睡着了。
bck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昨晚半夜自己爬上来的。”
安珩当即反驳:“不可能,我又不会梦游。”
bck口气淡淡:“你见过那个傻子说自己傻吗?神经病也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好像……是这个道理?一大早,安珩就在怀疑人生中度过了。
早餐是安珩特意打电话到前台订的,bck现在有伤在身,吃清淡的好,所以,她订了一碗五谷粥,多吃杂粮,对身体总是有利无害的。
安珩将五谷粥端到床边,打算亲自喂他,bck无奈的看她一眼,说:“安珩,我伤的是背,不是手。”
“哦。”她点点头,却没将五谷粥放下,而是兴味盎然的说,“可是,我就是想亲自喂你吃啊。”
bck深深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小姑娘脸上那得意儿劲儿是怎么回事儿。
最后,以bck妥协告终,安珩喂的兴致勃勃,bck却吃的浑身不适。
他十岁开始就全世界流浪,睡过最肮脏的大街,抢过流浪狗的食物,也出入世界最高档的酒店,和非富即贵的人打过交道,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亲自喂他进食,不适的同时,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就好像,凌晨三点的夜,他在黑暗中醒来,周围一片死寂,空虚感和孤独感犹如深海的水,一波一波漫过他的头顶,他的胸腔被压强撕裂,大脑一片浑浊,这时,却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然后她就是他呼吸的那一口空气,是从黑暗中照进来的光,是时钟重新转动的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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