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这叫一点点?”
“.......”
气氛有点尴尬,苏时意响亮地打了个酒嗝,也懒得辩解了。
门总算打开了,她开了灯,弯腰在玄关处把高跟鞋脱了,也没力气摆到鞋柜上,就随手甩到一边。
殷延的视线落在她流血的伤口上,眉头皱起:“脚怎么了?”
苏时意抿了抿唇,脑袋虽然晕沉沉的,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但她心里也清楚,她更狼狈的时候他都见过。
但现在就是不行。
她含糊道:“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没事,你回去吧。”
然而下一刻,苏时意就被他一把拦腰抱起。
她惊呼出声:“喂...殷延你干嘛?”
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等苏时意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放在沙发上。
殷延沉声问:“药箱在哪?”
苏时意窝在沙发里,揉了揉脸,迷迷糊糊抬手指了个方向。
殷延找到药箱走回沙发旁时,苏时意已经把脸低埋着,只能看见她的长发遮挡住侧脸。
她好像有两副面孔。
平时白天清醒的时候,独立得谁也不需要。
喝醉了的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
殷延在她面前蹲下,掌心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脚,神色透着些无奈。
紧接着,他冰凉的长指扣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挲过肌肤,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痒。
明明喝醉之后的感官理应变得迟缓,他带来的每一处感受却又异常清晰深刻。
苏时意埋在靠枕里的眼睫悄无声息地轻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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