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车开始,周高氏的眼睛就盯着电视没挪开过,她左看右看,怎么也理解不了为啥电视随着火车跑时,还能播放。
不是要有信号吗?跑来跑去怎么接收信号啊?
可她又不好意思问人,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观察。
这一观察,又叫她发现大世界了,车上可暖和了,不是人多的那种暖和,而是像音像店里的那种暖呼呼。哈,火车上也装了空调吗?那得用多少电啊。
周高氏整个人跟泡在热水里一样,飘乎乎的,半晌才冒出一句:“□□就是坐这样的车吧。”
她居然坐上了和□□一样的车!
周秋萍跟何谓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接话。□□那是专列啊,他俩上哪儿知道专列的情况。
不过考虑到时代背景,估计即便是他老人家当年的专列,高级程度也有限。
周秋萍琢磨着要如何回答阿妈的问题,周高氏先兴奋起来:“我得去北京跟主席他老人家说说,我坐了跟他一样的车到的□□呢。”
周秋萍追不上阿妈的逻辑了,只好随她去。
既然都去了北京,□□纪念堂的确应该去看看。
她把眼睛放在电视机上,这会儿回放春节联欢晚会呢,赵丽蓉老太太跟“司马光砸缸”和“司马缸砸光”较劲的好辛苦。
一趟春晚的语言类节目看完,又听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然后车厢才安静下来。困倦的旅客们打着呵欠准备入睡,列车抵达了江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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