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鹊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宣平侯府的老夫人,终究是去了。
分明是夫妻,又同住在侯府之中,县主却是自家宴后时隔数月,方才在丧礼上见到了萧景。
这些年男人扶摇直上,成为了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参知政事,通身的气魄早就非比寻常。分明还是那个君子如玉的人,但萧景只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哀乐声声,哭丧的时候,县主格外投入。她听到有人感叹宣平侯夫人属实孝顺,同老夫人如此情深.他们怎么会懂呢?南阳王府早已无法牵制萧景,就连唯一还能压着他的老夫人都走了。她哭的,从来都只是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少女怀春,更是她的满腔不甘。
或许,真的应该自请和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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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下葬后不久,县主也郁郁而病。她心知自己如今应该提出和离,但是向来好胜的心却又让她难以启齿。
“夫人,今日奴婢去悬壶堂,听说了种奇药。”嘉明县主半倚在窗前,听到自己的大丫鬟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什么奇药?”丫鬟是她的心腹,早就知晓她对萧景的执念。那悬壶堂就是当初嘉明县主买来媚药和助情香的地方。外表看上去分明是一个正经的药铺,私底下却做着这种生意。
“奴婢本想帮夫人问问,有没有同先前相似,但是更难验出的媚药。结果那伙计同奴婢说,药堂进了一批奇药,说是能让人立刻死心塌地爱上另一人,且极难让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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