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晃脑袋,“不是王府,是侯府。我是荥阳侯公子跟前办事的,我们公子是行首的老熟人,不忍行首飘零在烟花柳巷,欲为行首赎身,还请妈妈行个方便,报上身价,我们好回去筹措。”
当时在场的人很不少,还有白日狎妓的主顾,大家听了,顿时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谁不知道严行首和岱王公子的关系,如今来了个荥阳侯公子要为其赎身,这分明是在公然挑衅。陈盎的花名早就传遍了上京欢场,人人知道他有个大度的夫人,如今看上了严行首,愿意花钱撬墙角,也不是什么说不通的事。
至于秦楼的鸨母呢,忌讳岱王公子之外,也要考虑一下进项。岱王公子和家里闹了三个月,还是不能把人接回去,如今有别家垂青了,一则好催促岱王公子,二则也好坐地起价,谈出个漂亮的价格来。
“要不……阁子里说话?”鸨母满脸堆笑,把人请进了雅间。纵是谈不妥严行首,不是还有钱行首、胡二娘呢吗。
不过旁观的人怎么宣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消息很快传进了岱王公子的耳朵里,男人吃醋非同小可,大掌一拍,桌上茶盏跳起来老高,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陈盎那厮,找死!”
报信的人添油加醋,“价钱都谈得差不多了,老鸨子要多少给多少,说不够就卖房卖地,反正这回势在必得。公子还记得先前一丈白姜舍娘吗,不也是抢了杨七郎碗里的食,买回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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