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外界的事情,见过自家公子,彼时齐苇杭正站在窗边,极目远眺,目光顺着长街直到他们消失的街角。
“公子,此事您打算怎么办?虽然是个好机会,但若是将睿王打压的紧了,只怕是事与愿违。已经是强弩之末,是否有必要步步紧逼?”
齐苇杭眸光从远处收回,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纳,将胸中浊气排出。
“有人会咽不下这口气的。就让他在皇上心中先埋下一颗种子,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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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家时,天已黑了下来,平静的李府也因这变故乱做一团。李言蹊将府中一应事物交给余叔处理,自己抱着方姚回了卧房。
虽则有关皇贵太妃祭礼的仪程还有众多细节需要相商,此刻他脑中却只有方姚一人之安危,没有见她醒来,他总归是不安心。
李言蹊用浸湿的软巾替她擦拭了一遍仍沾有血迹的下巴和素白脖颈,将她被沾污的外衣换下,而后替她盖好被子。
她呼吸平稳,面容安详,在迷药的作用下,比平时睡得更沉。
握着她指尖微微发凉的左手,李言蹊心中一阵后怕,今日面见皇上,对于呈报的种种祭礼细节皇上几乎全盘接受,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探讨修改,他才得以提前出宫。
若是今日稍晚了一时半会儿,她会不会已经被睿王悄悄带走了。
一贯行事低调,贤雅敬人的睿王,卸下了假面之后竟是这等荒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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