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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爸你就和爷爷和好了?”徐蓉打开保温杯,手伸到杯口,试探了一下温度,扑在手心的热气有些温湿,她将保温杯递到了徐从嘴边,“爸,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别一通气的着急讲了,让你伤了神。”
她理解徐从讲以前往事的心情。
她也到了晚年,这几日亦想着,待到哪天身体不行的时候,就将后辈叫到榻边,将往事一桩一桩的讲出来。包括她这些年攒的积蓄,还有出嫁时的嫁妆等等。没多少钱,算是给后辈最后的馈赠了。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一点最后的挂念。
紧接着,嘴边的温热入了喉头,徐从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妮儿啊,你不知道,我随了我爹的性子,死犟。”
……
爹叫出口后。
徐三儿走出院落的步子明显僵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回头,只是“嗯”的一声应了下。走出门的时候,取下了挂在腰间由麦秸编制的草帽,戴在了头上,遮住了热灼的日光。
徐二愣子看了一眼徐三儿的背影,就敛回了目光。上坡的时候,他累得要死,他倾倒了水桶被晒得滚烫的热水,到了井轱辘处,放下麻绳,另打了一桶凉水。凉水携着嘴边干涸的盐渍,溜进了嘴里,瞬间解了疲乏。
升级考临近了,他没有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喝完了一肚子的凉水,他又回到了屋内,开始了苦读。
过了三日,到了七月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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