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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过去了。”
见斜刺入门的日光被遮蔽不见,整个房内变成了一座暗室,又加之公爹离开时的慢步轻响和合门时的门响,陈羡安知道徐三儿已离开了房间,屋内只剩夫妻二人。她将徐从抱入了怀,安抚着自己的丈夫。
她抱过崇仁、抱过栓子,已懂得了该如何照顾孩子。
先前的话,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她当然不信徐从会故意去扮演一个狂人,来抨击社会的病态。
这只是她给徐从这一切行为找的一个借口……。
一个……进退自如的理由。
倘若有了狂人,徐从先前的行为都是可以被世人理解的。他非但没有背弃新思想,反倒是在以实践主义践行这被时人所推崇的新思想。
“羡安……”
“我们在追逐什么?”
镇定下来的徐从抬头,从下往上看着自己的妻。
他的额头碰在了陈羡安的下巴。
两人举止亲昵,却没任何旖旎的气氛。
从新野的女子学堂到燕京的贝满女校,陈羡安在追逐着新青年女性的自由。追求着女性的受教育权。能不依靠男人,独立自主的权力。她不同于在封建环境内成长起来的小脚女人。
她是天足。
纵使嫁人了,她也在追求自由,没放弃学业。
他……他也是。
从受教育伊始,他羡慕少爷能上学堂读书,想着自己也留一个先生的东洋小平头。后来放弃在县公署的职任,去追求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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