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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扒给了小宝子一些肉臊子,还断不会让他心里难安。
关键是这买一斤肉的钱,是他从县衙那里得到的赏钱。减孽所施的恩惠……,变成了一剂穿肠的毒药,这才是让他愧疚的原因。
灰白狐狸用爪子扯了扯徐二愣子的衣角,带其走到了医馆的边角。它呦呦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徐二愣子不必太过自责、这不是他的错。
小宝子长相平凡,四岁的孩子徐二愣子是不怎么喜欢的。除了亲属,大多数人也不太喜欢这群嘈杂乱耳的孩童,叽叽喳喳的惹人心烦。
每次回杂院的时候,小宝子总喜欢缠着徐二愣子这个“少爷”,企图得到一些食物上的赏赐,譬如薄荷糖、核桃酥一类的点心。受限于仪度,徐二愣子总是客气的和其说些敷衍的词句,待走到赁房时,他往往快人一步,迅疾的闭上门,将小宝子挡在门外……。
“胡老爷,我明白的。”靠在医馆刷着蛤灰的墙壁,徐二愣子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屋外的夜幕,月色黯淡,仅有几颗微星缀着。这般压抑的天色,让他的胸腔都有点窒息了起来。他闻到了医馆后院的熬药的中草味,让人闻之欲呕,还有几缕淡淡的旱烟味朝他这边蔓延了过来。
医馆的大夫用细长的银针刺着小宝子身上的穴位。
“爹,我好难受。”
小宝子还在说胡话。
抽口烟吧。徐二愣子收敛心神,脑海里不知为何诞生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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