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厚愕然。
“上次那件事之后,妈妈十分难受,不想见人。”
志厚不出声。
运动完毕,他们坐在树荫下休息,这已是城市里绝无仅有的大榕树,无数麻雀飞到枝上休憩,十分有趣。
志厚问:“你呢,身体好吗?”
理诗点点头,“每次做素描,都心惊胆战,去医生处听报告,象是等判刑,幸亏每次都过关。”
志厚明白那种心情,不禁恻然。
“如果是坏消息,我真怕母亲再也受不了打击。”
“你很懂事。’
“大哥,多谢你关怀我们,我同妈妈说,那种温暖的感觉使人以为已经死了去到美好天堂。”
志厚跳起来。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十二岁的小女孩应当时时闹情绪,开始注意时装,发型以及男同学举止,或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理诗,我们去茶餐厅吃早餐。”
“我还要上学。”
“十五分钟足够。”
饱餐后他把理诗送回家。
本来打算去上班,终于忍不住,过对门按铃。
女佣开门请他进屋。
任南施立刻出来,穿便服,没有化妆,比平时年轻。
志厚坐下,“以后都不再见人?”
她不出声。
“我读二年级的时候,一日小息在操场玩,不小心,摔倒在泥浆里,浑身污泥,尴尬到极点,该刹那我真想坐在泥泞里永生永世不再起来,就此终结一生。”
任南施忍不住问:“后来呢?”
“上课铃响,同学把我拉起来,我忽然记起书包里有一条运动裤,换上,等放学,回到家,妈妈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我又重新做人,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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