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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苑和安屿赶回通政使司时,外墙上的诗还清晰可见。
拨开人群往里走,没多久他们俩就站在最前面。
【三十年来辨是非,风霜浸染鬓角灰;破甲将士驱敌寇,锦衣公侯讲无为。】
几十个字潦潦草草写在墙上,每个字儿都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匆匆写就的笔划连在一起,远远瞧着尽现吞吐之势。
一个个顿笔足见书者腕力,整篇读后可见作者悲愤之情。
周围讨论声喧喧,盛苑却好像听不到一般,目光流连在那首诗上,似乎透过那遒劲有力的笔划,看到了鹅毛雪纷纷洒洒的边疆,那些穿着略显破旧的甲胄,巡边、警哨。
“苑姐儿?苑姐儿!”
安屿的呼唤声将她的注意力喊了回来,盛苑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诗为言事、抒情、说志……而今朝廷大员们虽仍有锦绣之笔,只怕却无法以情写诗了!这样看来,他们有何面目看不起武将?!”
她这话着实不客气了,安屿听着只觉她好像在生气,不仅小心翼翼问:“我听说这位佥事给通政使司递了不少奏章……该不会连累到你吧?”
“有人做贼心虚,却未必敢拿我当垫背的,要不然……”
“要不然,那可就算逮着了!”盛苑后半句没说,安屿顺势帮着补齐了。
俩人这般说着,就见巡城司的人和内卫军的人走了个对脸儿,看样子,双方都是朝着通政使司这面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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