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要被连根拨起,而他的太子之位,也将不保。
这样一想,李承筹躺不住了:“继续追郭嘉,誓必要弄明白,他究竟为何而来。”
隔的不远,郭嘉所居的客房中清清减减,矮几上只有一杯清茶。他新洗过澡,穿着件深青色的中单,盘膝坐在罗汉床上,正在翻一本硬皮装帧而成的画册。
跟太子不同的是,身为天子宠臣,他身边没有娇妾,也没有家臣,唯独有一个小厮,还是当年水乡镇的旧同乡,名叫河生的。曾经郭嘉读书的时候,就是他跟随前后跑腿儿,七年前水乡镇大乱,他侥幸不死,这些年便一直追随着郭嘉。
至长安后,郭嘉也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河生常见少爷翻着这样一本册子,因不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笑着替他的茶盏里换了热水。
这画册应当有些年头了,上面绘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脸似鹅蛋儿一般,一点红唇,两只眼睛里仿佛有光在闪,手里还打着盏小灯笼,画匠也是厉害,连她红衣上的花纹,鞋面上的小老虎,每一处都绘的纤毫毕现。
“这上面的小丫头真俊,叫人百看不厌的。少爷您也有年纪了,是不是年纪渐大就想有个孩子?”河生叹道。
郭嘉侧着画册给河生扫了一眼,问道:“像不像你家少奶奶?”
他丧妻后未再娶,说的少奶奶就只有夏晚了。河生在水乡镇的时候经常见夏晚的,仔细端详了片刻,道:“您还别说,真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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