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紧慢退开步，伸手相请。封平平迈步而前，弯刀绕，角度奇诡却恰恰接住了袖中刃，冷声，到底跟打了起来。

两人兵刃相交，合即分，各自退开步再上前。

余恹恹兵刃自袖中抖，莹白如骨，寒意如霜，两头尖刃如月牙，或刺或挑或划或切无灵动如臂使指，更兼奇形怪状，招式使来往往其意，从绝无可能方倒转或斜刺杀。

封平平的弯刀练了这些时日，凌厉奇诡之外更比先前多了些从容，源源流转，道接着道的弧光划过，大弧，小弧，每道都接在余恹恹的兵刃上，短短几招，前前后后兵刃相接了十几回，可说是斗得旗鼓相当。

叶尉缭只在旁抱臂看着，偶尔分敌我喝声彩，到底比平日里拆招喂招，对敌时候才能看功夫进多少。

两人手虽然全是杀招，开始谁也杀死谁，数招过去仿佛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再手都留了余。余恹恹收了分杀意，到后来更是斗得兴起，眼睛都睁开了少。封平平右手猎刀曾鞘，只以左手弯刀跟对阵，各路招式使来打了个痛快。

两人从白日里打到天黑，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叶尉缭早些时候看得还津津有味，看到后来索性坐倒，坐阵又站起来走动，拔草喂喂骡子。骡子疑心很重偏头看，哄了半天，才知道伸嘴过来叼。

“锵！”

侧两人兵刃又交，错而过，两站开，封平平瞪着眼，余恹恹半瞪着眼，都心知肚明再打去也难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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