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也吸了吸鼻子，自行抹把脸，道：“再喂。”

王凤玉看眼，虽然疑心年幼，也只有这个半大郎中活人里最明白仲崇堂伤势的，于抬手又喂去颗。如此往复，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将包颗药都喂了去。号脉、喂药，并不如何费力的事，初初六还只看着，到最后颗药喂去人却都累得脱力般。

初颤颤端起碗温水，初六站到旁搭手给端平，初勺勺喂仲崇堂喝了。

随后人再也无事可做，只跌坐在周围，道盯着仲崇堂。

岸上李合意早就回来了，开始弯腰看来，后来也船站到船舱跟前守着。贺均梅远远看见，也从房中来站到李合意身旁。到天黑时候，焦重望、李合、沈为富同苏水朝都来了，忽红叶也跟着魏翩跹来了，齐齐站到船头船尾，艘渔船满满都人，都殷切看着船舱里头。

要不许得升每年都加固回船身，得让这许多人把小小渔船踩沉了。

仲崇堂始终没能醒来，深夜时候略微挣扎了阵，手足抖颤，不会就没有动静了。众人悬着的颗心高高提起又跌落，直守到天明再也没什么动静。

“不我哪里错了？不该这么用药？”朱律小心问道。

众人没有个能答，这世上仅此副的解药，却没人知道究竟能不能解。王凤玉坐在旁叹气，初抱着熟睡的初六不便挪动，苏水朝凑到近前，小心拍了拍朱律，道：“不，不怪。”

朱律转身趴在肩上呜呜哀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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