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姜正清有兵有身份(宗室),有大半的机会求生,没有了姜家,贺家至少贺敬文就得交待在那儿了——他必不会走的。瑶芳得承姜家这份儿人情,该说的都要跟姜长焕说明白了。
姜长焕这孩子也是倒霉,硬是摊上了这么一摊子事儿。熬得过就成龙,熬不过……苟延残喘。姜长焕是宗室,若是父兄死难,忠烈遗孤,朝廷不会亏待他。所谓不亏待,大概就是给个高一点的爵位,以示表彰,除此而外,便再也没有了。他一个十一、二岁,没爹没娘的半大小子,其实前途未卜,没长大成人就死了也说不定。熬得过去时,心智成熟,前途无量,虽不能宣麻拜相,然在勋贵里头,也能数得上号儿。
瑶芳总要尽力护他到成年的。
水天交界处,浊浪翻作一条黑线,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扯了扯蓑衣,旋踵欲退入舱内,却见青竹怔怔地站在舱门旁,两眼发直,看着渡头。她两眼一眨也不眨,空洞得让人心寒,一张脸像是白杨木雕出来似的。瑶芳却不怕这个,前世宫里见过太多绝望的人、太多麻木的眼,她只是担心,青竹的情绪似乎不对。
果然,青竹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也缓缓地滑到她的脸上:“姐儿,天下的井,总是与女人过不去的。”
瑶芳静静听完,也看了她一眼:“我管不得别人推我下去,别人也不能叫我不往外爬,等我爬出去,就由不得旁人了。进来吧,商议一下怎么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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