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唯谷师爷满眼诧异,悄悄问张前辈:“东翁颇晓事理了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张前辈含笑不答,反问道:“我那十两,不用付给你了吧?”
谷师爷道:“晚间略备薄酒,还请往寒舍一叙。”
张前辈微笑着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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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新年衙内没有摆酒,贺敬文也不曾出来招待属下,这一回的酒就摆得颇为丰盛。贺家颇为殷实,在京中活动跑官时花去一笔巨资,到了宁乡还剩下不少。这头一回的宴席,就要办得体面些儿。
原本不甚乐意的县丞、教谕等人,见这席面丰盛,也先将不满熄了几分。彼此使了一个眼色,教谕悄声道:“看起来这位上峰,倒是有几分底蕴。府台怕是要失算。”
这几人因长官到任不久即卧病不见人,心里没底,而汪知府久在此地为官,便趁着过年,齐往汪知府那里拜年。顺便讨些主意,探探口风。汪知府对贺敬文正在不满,表情便有些怪异。县丞还有几分犹豫,教谕已经明了,那位棒槌知县怕是得罪了上官。再瞧汪知府身边那一位刑名师爷的神情也颇有深意,教谕便递了一眼色与师爷,待退出去之后,奉一份年礼,套几句内情。
这师爷也十分爽快,将贺敬文如何迂腐可厌,如何在州府跌跤摔伤,一一说了。末了意味深长地道:“府台近来有些不快,并不是对你们。”教谕迂回地道:“许是我们这位新知县天真烂漫,家里将他养得太好了,并非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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