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浮现出花柳本的场景,心想掌印是用什么睡了夫人,手指吗?
自家掌印的语气,好像还有些得意?
他脱口而出:“恭喜恭喜。”
裴渡:“?”
他又皱眉:“你想到哪儿去了?不过是同床共枕,有何好恭喜的。”
来顺不禁想,自家掌印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自己心里高兴地不行,偏偏还要说“有何好恭喜”。
他忙道:“奴才在恭喜,掌印离夫人又近了一步。估计不过几日,掌印就能彻底捕获夫人的心。”
裴渡笑了一声:“油嘴滑舌。”
说罢,他别过头去,掀帘看了一眼车牖外的熙攘。众人看见挂着“裴”字灯笼的马车,纷纷像见了鬼一般躲避。
他敛了眸,又放下帘子。
今日容宛坐马车的时候,避开了他所坐的马车,去坐了另一辆。
一想到这儿,他唇角的笑意又僵硬下来。
马车行得不颠簸,很快便到了宫前。
容宛坐在车上昏昏欲睡,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得好,头还有些疼。
车轱辘的响声停下来,她方才知道是到了。
车帘被掀开,裴渡守在外边。
天变得快,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的气温却骤降。风有些凉了,裴渡的披风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外头,就这么一站,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道:“夫人,下得来吗?”
容宛摇了摇头,一只酥手掀帘,用脚探了探,轻巧地下了马车。
一行人走在宫墙下,容宛记得那次嘉宁公主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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