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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正堂。
薛静荣听完外孙一番话,陷入了沉默。
曾宇凡心惊胆战的等在旁边,不敢吱声,暗暗的朝着薛寿使眼色。
薛寿犹豫了下,轻道:「祖父,豢养舞姬之事,表哥他只是一时糊涂,好在没犯下什么大错,您就不要费神了……」
「阿寿你别帮他!」
薛静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曾宇凡,「只是豢养舞姬吗?你老实跟我说,这人到底是不是你杀得?」
「不,当然不是!」
曾宇凡一撩袍子跪倒在地上,「外人就罢了,怎么连祖父你也不信孙儿,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好端端杀他们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九年前修河公款的事呢?」
薛静荣浑浊的目光陡然凝固,厉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些什么……」
「我……我能做什么?」
修河公款几个字犹如巨石压在曾宇凡心上,他不由得有些心虚,但随即想到命案,说话又有了些底气,「祖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早就过去了,您又提它做什么?」
「我提起来是让你心里有点数。」
薛静荣怒不可遏,猛地咳嗽了两声,薛寿忙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摇头拨开,继续对曾宇凡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做过,就不可能全无痕迹。」
「你一个小小文书,竟敢利用府衙的名义收受贿赂,还联合底下的人在修河公款上动心思。」
「要不是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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