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萧伊然接到宁时谦电话,说是回岗位第一天,兄弟们闹着他请客,他就不回家吃饭了。
萧伊然表示知道了,也没有要求跟宁时谦一起去,虽然他队里的人跟她都熟,但男人间的聚会,她才不去参与,索性也告知了宁守义一声,自己和汤可慢慢逛会儿街再回家。
不工作的宁时谦、不面对萧伊然时的宁时谦,是另一幅模样。
席上热火朝天,兄弟们猜拳聊天十分热闹,他只浅浅喝了一口酒,酒劲儿滑过喉咙口的瞬间,他耳边回荡的便是电话里张队的声音:对不起,无可奉告。
曾经,是张队亲口告诉他,秦洛已经牺牲,并亲自把鼹鼠先生的密码告诉他。
而今,张队说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是什么意思,他会不明白?
他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仅仅知道的,是秦洛深爱那个丫头,而那个丫头,心里也从不曾忘记秦洛。
她是他兄弟的女朋友。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每一天,他都用笑容来面对萧伊然,每一晚,他都蛮横地行使他做丈夫的权力,可是,放纵过后,是难以入眠。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就好像,也不敢确定萧伊然给他的笑容背后,是怎样的内心,更不敢确定,他们有怎样的未来。
他的人生,从不曾如此彷徨。
指尖燃着一支烟,烧到了尽头他也不知道,长长的烟灰掉落下来,掉在他裤子上,轻微的灼热,裤子被烫了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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