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笃安离开洛恩后,赵一如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
她没有问,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从法律上来说,他们现在还在分居。从道义上来说,当初是她决定分开。孟笃安那天早上走得匆忙,起来洗了把脸就出门去了机场,她甚至都没能和他坐下吃顿早饭。
她也不是问不到,至少赵一蒙就是个现成的渠道。她离开东洲后,赵一蒙定期会通电话询问她的近况。她们谈话间始终有意无意地避开宋之洵和孟笃安,直到孟笃安来访洛恩后不久,赵一蒙有一次终于问她:
“一如,你知道孟笃安最近在做什么吗?”
赵一如沉默,继而否认。
赵一蒙在那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生生掐断了,好像有人突然阻止似的。
既然问不了,那索性不问了,她选择相信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还会再见到我”。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短短几个月,比刚刚过去的一年要难熬许多。
她刻意增加了收拾家里的频率,种了一丛新品种的蜡花,也开启了新的编织项目。本想着这些活儿足够在她学习工作之余消耗掉胡思乱想的时间,不料事与愿违,只要手一动起来,脑子就放空,层出不穷的想法根本按捺不住。
所以经常干到一半,手不自主地停下,人就能发上好一会儿的呆。
从20岁那个夏天,作为他身下的小女孩,初尝云雨时看他如神一般的胆怯,到不久前在沙发上短暂的放纵,像久别重逢的夫妻,她看他时多了太多温柔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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