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当年内宅争宠中受尽了当“妾室”委屈的人,潇洒地离开了赵一鸿家。
赵一鸣也有事先走了,透明落地窗外的草坪上散落着晶莹的水珠,远处莱沙湾灯火闪烁,映着此刻空旷的室内。
“一如”,赵一蒙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你的3%还没动吧?”
赵一如摇摇头。
赵一蒙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这些数据这些天在她心里来回滚了无数遍,早已烂熟——略略松了口气。
“他来找过你吗?”
赵一如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就好…”,她又转头对赵一鸿说,“大哥,我们单独聊聊吧”。
赵一如坐上车回家的时候,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走向:虽然赵一如的股份不多,但比起市面散户还是有力很多。如果她稳住,那短期内孟笃安不太可能占据优势,赵一蒙要做的,是在这期间,和赵一鸿拟定新的一致行动人协议,第一和第叁大股东联手,孟笃安是反超不了的。
这个新协议的达成说难不难:之前两人已经各自独当一面,分工得当;现在赵子尧去世,两个长房的子女联手当家,也算顺理成章。
说简单也不简单:两人份额相似,任谁屈居副手都不公平,赵一鸿胜在血缘和长幼,赵一蒙则占据体力和经验之优,想必他们都有不放弃的理由。
但无论如何,赵一如知道,这个协议是达不成的。这是她和赵一鸿的默契。
葬礼上的赵一蒙,应该是给自己注入了大量咖啡因,看起来仪态端庄,黑色套装合身却不修身,是她一贯的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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