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赵家的土地,她深吸了几口气,开始顺着盘山道往下走。
除夕下午家家都在团聚,盘山道上几乎没有行车。天空又开始下起濛濛细雨,她没有带伞,决定一个人在车道上全速疾驰——下坡路总是好走的,不一会儿,赵家大宅就被远远抛在身后。
她在几棵木棉树下停了一会儿,这里是其南山道上着名的观景点,到了初春会有大片红棉飘落,配合远处湛蓝海湾,美不胜收。但此时还是冬末,木棉只有光秃秃的枝杈,并不能为她遮雨。
她放慢速度,把手袋顶在头上,信步往上下走。
今天在赵家经受的一切,妈妈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以前的她觉得,妈妈应该会淡淡一笑,叫她以后别再去吧。
但是现在,她相信妈妈会和她一样,在心里用平静压住所有翻涌的情绪。然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独自走着盘山道,一圈一圈地徘徊,一圈一圈地解开内心的郁结。
她突然有那么一点理解了,赵鹤笛一直以来超乎寻常的克制与冷淡——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除非你是心甘情愿的殉道者,否则只有冷淡能让你抽离。
内心涌上一丝愧疚:在今天的一些瞬间,她真的是以为自己找到了久违的家,找到了想要捍卫的立场,以至于把孟笃安当成了威胁。
她走的很慢,走到山下已时近黄昏,海滩上的烟火表演已经准备就绪,摊贩撤去,她的肚子也有些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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