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失语、失认、癫痫这些,没缠上苏绵,但头疼的折磨狠够呛!她烦燥、暴燥、易怒,拒绝交流。
五颜六色的指肌球散落在地板,偶尔过来看她的温度,会一颗一颗叼起来,放回她手边,蹲在床边,深邃、深沉、温柔如海地看她,再猛地抬起爪爪放在床边,吓她一跳,又惹得她想笑。
阿梅提着果篮来看她,她在手机上点点点出一行字:【梅阿姨,你和她们赌了吗?赌他外面还有几个孩子?】
阿梅笑着认真思索状?这个夜欢场打滚几成人精的女人,伸出1个指头,缓缓指向墙上温凉那幅舞台照,调皮岔开话头:“那时,快有你了吧。”
照片中的他,可能正激荡曲歇,略夸张挺胯,她知道,皮裤胯间正中那坨,确实如他自己说的【器大】,活好吗?做得多活才会好吧?
“你很喜欢你爸爸。”阿梅笑看她,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衣领。
她抿嘴,脖子后往仰,略显防御。
“我就不喜欢。”阿梅撇嘴,又说,“我喜欢老实的,下班一起散个步街边喝碗糖水回家喊人来打两圈牌洗脚睡觉,等你年纪大些,就喜欢不动这种了,这只能给女人年轻时过过瘾。”
她看着阿梅,唇角略有笑意。
温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在阳台抽烟。
阿梅走后,没多久,她又捂起脑袋。
温凉发现,有人陪她说话、康复锻炼,她不太害头疼,但她明显更喜欢独自一人?他转身,透过阳台玻璃窗缝仔细端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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