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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和常人不一样?”
“比如说心境低落、抑郁悲观、不愿意和人交流交往、严重时会有自残倾向……”
后面的话,他听不下去了。
当初黎荆曼产后抑郁,医生曾经对他讲过一模一样的话。
难道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又要重新经历那些惨痛的过程?
掌心落在昏迷中的黎荆曼眉头紧锁的面颊,傅景行眸色暗沉,抚平了她的眉宇。
不,历史不会重演,绝对不会!
黎荆曼是在次日醒的,刚睁开眼,她就嗅到了病房中明显和药味截然不同的香气。
似乎是……玫瑰花?
她惊恐地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除了医疗器械,没有多出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黎荆曼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
医院顶楼天台,傅景行站在天台边,正在冷声跟顾云浮的父亲通话。
暖风吹过,额角的发丝微动,温柔精致的面容表情依旧温和。
但语气,哪怕隔着手机,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冷酷。
“跟受害者承担一样的痛苦才能算作是道歉,顾先生,我妻子被打断了指骨,而你的女儿却仍然完好无损,这怎么能叫做道歉?”
如果说在游艇上傅景行对顾云浮还有几分自幼相识的情分,到了此刻,他已经再也无法对她心软。
顾云浮的父亲已经吓傻了,语气谨慎而又颤巍巍的问:“傅先生,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云浮……也断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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