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就这一本呀。小小同志,你是借出还是准备当天还。”
陶小霜早想好了——图书馆的读书室正是她等会需要的,于是直接答道:“我要当天还的,帮我记一下吧,谢谢。”
方脸老头做好记录后,把书和借书证推给陶小霜。他看这小同志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脸色苍白,身条消瘦,就好心的补了一句话:“二楼的读书室下午正当晒,热得不行,你要看书就去一楼吧。”
“哦,是这样。管理员同志,谢谢提醒。”温度高的话人就少啊,陶小霜立刻决定自己就去二楼了。
果然,当陶小霜找去二楼的时候,那间正当西晒的读书室里空无一人。
陶小霜走进去,关上门,在两张长桌中选了靠墙的那一张。随便找到个板凳坐下后,照着地图上的地址,她把那个空纸箱好好改造了一番。
这两年里,在全国大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局势下,上海似乎连黑市都销声匿迹了,而在一些偏远的县镇尾巴割得就没那么干净,像大舅家搬去的的安徽县城就还有附近乡里的集市可赶;所以,他们能常给迎军寄来腊肉红枣核桃等不少好东西——这些在上海可是稀罕货,有钱都没处买。而徐阿婆也常应大舅妈和采红的要求,寄去上海的饼干糖果和牙膏火柴肥皂等日用品。徐阿婆不识字,那些包裹都是陶小霜去邮局寄的。
凭着以往寄包裹的经验,陶小霜翻来覆去地检查纸箱。这样查看了两遍后,感觉没问题,她才放下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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