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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然仔细检查后，才知道卫然的眼睛伤得有多严重。

他眼睛中的晶体在苏善信化神期的威压之下被震碎成了渣子，别说凤黯束手无策了，就连她这个缔造者也修复不了他的眼睛。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淬炼一双眼睛换上，可眼下晚星阁并没有可用之材，况且此法需要耗费很多灵力，可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而且天亮之后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她斟酌一番，突然有了主意。

见卫然仍在交待他离开之后的事情，斯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嘱咐身后事了，无奈道：

“你的身体都是我淬炼的，眼睛坏了，再淬炼一双就是，何必如此感伤？”

卫然拂去斯然的手，拒绝道：“不必费力了，我心意已决，你只管保存实力即可，到时自会有人安排你离开。”

“与云溪的交易吗？怕是你还不知道她今日在淬骨庭上的嘴脸吧？”

斯然冷笑一声，想起她白日里前后不一的嘴脸，心中就如吃了苍蝇般作呕。

房间内瞬间死寂沉沉，沉默一阵子后，卫然开口道：“今日我在，不过她以仙道为祭，此事定然不能反悔的，况且我还留了后手。”

卫然看见云溪丑恶的嘴脸后，仍选择与虎谋皮，看来他也是别无他法。

对于云溪以仙道为祭这件事，斯然不可置否，虽说修仙之人的仙道如同性命般重要，但仙道和性命真比较起来，仙道真的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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