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没掉泪,经历了太多,她已经不想再哭。
“你,”太夫人苍老的手放去蔚茵脸颊,仔细确认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两行浊泪自眼中滑落,她拉着蔚茵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
蔚茵心中刺疼,她知道太夫人看到了她的一身宫女服,却什么都不问。老人家精明了一辈子,怎么能猜不出她从哪里来?
山下浩浩荡荡的帝王仪架,已经那样明显。
“茵娘,要不要喝蜜水?”太夫人问,简单的像是拉着小辈儿说话,“你喜甜,走的时候带上两罐,是观里女道养蜂酿的。”
越是这样,蔚茵越是愧疚。
“我没有,”她低下头,不敢看太夫人,“我没有跑出去,我摔到头什么都忘了。”
太夫人慈爱的摸摸她的头,心疼的问:“很疼是不是?”
蔚茵吸了口气,热泪在眼眶聚集,喉咙像是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疼,很疼,但是没人知道,也没人帮她。她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一直困在那座深院中,走不出。
“茵娘,”太夫人唤了声,“不用再顾念穆家,穆家已经没了。以后,你为自己想想,好好活着,十七岁,以后还很长。”
“太夫人,我不懂。”蔚茵看过去,似乎想要一个指引。
这么久以来,全是她自己在走,偶尔会出现一个人指引她,又转身不见,像冬至。
太夫人笑笑,捡起掉落的犍稚放回木鱼上:“你呀,别苦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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