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喊了声他的名字,而后视线就倏地一阵模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陆朝空,我知道你会来,但是他……但是他差点就废了我的手腕。”
“我差点就打不了比赛了,陆朝空,我差点就和你打不了比赛了……”
纪拾烟越哭越凶,紧紧攥着陆朝空的衣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划过脸侧,汇聚在尖尖的下巴处,然后一滴一滴落在陆朝空的身上。
——纪拾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替时言哭诉着陆朝空的迟到、还是替前世的自己埋怨着他的缺席。
纪拾烟觉得自己哭这么凶一定很难看、也一定会让陆朝空更内疚,但他还是忍不住,只能边哭边往陆朝空怀里钻。
“我错了,别哭时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朝空心脏疼得难以呼吸,给纪拾烟擦眼泪的同时不由一阵后怕,好不容易找回了纪拾烟,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去晚而被废了手腕,陆朝空这一生都会在自责中度过。
“不怪你,我又不怪你。”
纪拾烟还在抽泣,打着哭嗝,固执地要安慰陆朝空:“是你把我带出来了,我应该谢谢你,我就是委屈,我就是哭得停不下来……怎么办陆朝空,我哭得停不下来了……呜……”
陆朝空愈发搂紧了纪拾烟,一手抚在他颈后、另一手拍着他的后背:“那就继续哭,没关系,我陪你。”
纪拾烟哽咽着应了声,脸埋在陆朝空颈侧,一下一下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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