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击,却看见白寅初从后面缓缓走来了。她一口气松懈下来,不得不换了个方向,冲他妖俏笑道:“咦,白先生也在?这么巧!”
寅初礼貌地点头,“是很巧,司马小姐这是往哪里去?”
司马及人眼风往南钦那里瞥了瞥,含笑道:“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看电影的。”捋起网眼罩衣下的钻石手表,大惊小怪地一叹,“啊呀晚了!好不容易缠了他来陪我的,晚了只怕他要生气。不说了,下次有空再叙,我就先走一步了。再会噢白先生,再会了南小姐!”
她花摇柳颤地走了,南钦只觉无边的苦,连舌根也一并苦起来。
“你不要管她说的话,一个交际花,不值得你为她动气。”寅初看她脸色不好,忙过来搀她,“怎么了?不舒服么?”
她抽回手道:“没有,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还想争取,但是看她神情决绝不容反驳也无奈。垂着手目送她走远,只是怅惘着,爱的越深受到的打击越大,她到底爱着良宴,他们的离婚协议一天不签,她就有动摇的可能。
南钦走得很慢,倒希望来一阵大雨把她浇醒。她还是眷恋着良宴,可是司马及人那些话,让她更加确定先前的决定做得对。她是没有受够冤枉气,要来被这种人打击么?她朝远处看,天灰蒙蒙的,路边上有个卖小竹椅的人,满满一担椅子垒起来,堆得比人还高。他在前面挑着走,扁担吱扭作响。看看别人,重压下尚可以前行,自己怎么就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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