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摊了摊手,无从说起。
南钦一头雾水,看她们神色觉得很可疑,便追问:“谁是司马及人?你们话说半截子,存心吊我胃口么?”
雅言和汝筝干笑两声,“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以前和良宴谈过一阵子恋爱,后来性格不合没能在一起。前阵子听说结婚去了国外,怎么又来电话呢,也许是弄错了吧!”
南钦不说话了,坐在秋千椅上飘来荡去,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夫妻间要互相信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良宴这样的,过去的情史太丰富,无数的红颜知己无数的女朋友,到现在似乎也没有全部收拾干净。她知道的有卿妃,现在又来了个司马小姐,她不知道的呢?究竟还有多少?
雅言看她脸色不豫,立在边上开解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再说姓司马的又不止她一个,咱们不过是猜测,倒弄得你心情不好,是我们的罪过了。”
南钦故作轻松地一笑:“我没有心情不好,不论是不是司马及人都没关系,你二哥的一屁股风流债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司马小姐什么来历?”
到底还是关心的,偏要装大度,有时候女人真是悲哀。雅言转到长椅里坐下,顶上的遮阳伞挡住了半边脸,不以为然道:“司马及人的父亲是前清翰林,现在任铁路总局局长兼东三省外交顾问,是个颇有声望的清官。至于司马及人么,是我在中西女中的校友。她会演歌剧,法语说得也不错,所以风头一直很健。只不过这人脾气出了名的疙瘩,我二哥也很疙瘩,两个人到一起自然不对付,恋爱了大半年就分手了,后来各自出国,应当是没有什么联系了。要说她的出身,的确还行。可是女人单比出身么?听说她和一个穷画家搅合在一起,下了狠心要嫁给人家,可惜人家家里有夫人,就逼着那个画家离婚。前阵子宣布要结婚了,看来乡下的原配是给解决掉了。”说着轻蔑地一哂,“好好的,上赶着做续弦,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你见过她就知道了,这人皮肤虽白,白得死气沉沉。要比眉眼,只怕连你一半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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